人家大理寺卿家的刘姑娘!”

刘夫人立即配合地哭天抢地,言道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,还请皇帝做主一类。

这回,燕贵妃就没给好脸色,对着刘夫人喝了一句,

“茶水泼来,避开乃是人之本能,你女儿烫伤要怪也得怪萧家那婆子,怎么怨上了珩哥儿媳妇?”

说来说去就是欺负徐云栖出身低微。

甭说刘夫人,便是萧芹敢这么做,也是断定徐云栖不受熙王府待见,不会有人替她出头,只是她绝没料到,徐云栖避得那么快,更没算到裴沐珊会堂而皇之出手。

刘夫人努努嘴,不敢吱声。

裴沐珊眼神凉飕飕朝萧夫人扫去,“我从来不冤枉人,除了她,当场无人敢对嫂嫂下手。再说,这也算你们萧家驭下无能,我教训你们,有何错?”

萧夫人气结。

“朝廷有朝廷的法度,郡主这番话与都察院的大人们去说说,他们可接纳?”

裴沐珊将脸一撇。

这是此事最棘手之处。

方才燕贵妃已审问了那婆子,那婆子战战兢兢只道自己不小心之故,可以以死赎罪,此人是萧家家生奴,阖家上下都在萧家当差,又怎么可能指认主子,萧芹便是断定徐云栖拿不到证据,方敢明目张胆。

熙王妃扬声问燕贵妃,“贵妃娘娘,那个婆子如何了?”

燕贵妃冷笑,“那仆妇自知罪孽深重,咬了半片舌头,人昏过去了。”

燕贵妃这回替裴沐珊说话,是拜人所托,这个人便是内阁首辅燕平的小儿子燕少陵。

一次马球赛上,燕少陵对裴沐珊一见钟情,闹着非裴沐珊不娶,燕贵妃暗中试探过皇帝口风,皇帝至今没松口,此外,裴沐珊拿他跟哥哥比了比,嫌燕少陵不如裴沐珩俊美,毫不留情把他给拒了。

徐云栖跪在裴沐珊身后不远处,冷眼旁观片刻,心中已如明镜,她慢慢将膝盖往前挪了两寸,朝皇帝再拜,“禀陛下,可否容孙媳与萧夫人说几句话?”

萧夫人抬头朝她看来。

徐云栖是皇帝指婚的孙媳,皇帝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,遂颔首。

徐云栖起身朝萧夫人走来。

萧夫人面容冷峻盯着她,慢慢站起身。

萧夫人立在小室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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